白癜风怎么能治好 http://pf.39.net/bdfyy/jdsb/220321/10467294.html
1昭晤死的时候,吊着一口气问我。「如果再来一次,我和祈年你选谁?」我皱了皱眉,不理解地问他。「一个白月光,一个朱砂痣,冲突吗?」昭晤似有遗憾地摇了摇头。「从前只觉得你和姑母像,如今你和祈年竟是越来越像了……」我歪着头想了想,我和祈年大抵是不像的。他活得张扬肆意,我活的浑浑噩噩;到底是哪里像了呢?大抵是越来越渣了吧~···盛京又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提着食盒一路从凤藻宫走到京郊的乱葬岗。虽说是乱葬岗,但是这些年也有人打理,也并非全然荒芜。我去看望一个名唤祁雪的姑娘——一个十年前还没来的及被封妃就自戕的女子。妃子自戕在我朝乃是大罪,故此被褫夺了尊荣,随便裹了草席就丢去了乱葬岗。「姑姑又来了?」守着墓园的老人已经很老了,他艰难地探了探头。「今天已经有人来看过祈雪姑娘了,我还以为阿辞姑姑不会来了」此时我的心中早已经骇然,除了我,怎么还会有人看望一个惹怒了陛下还在戴罪的死人呢?我拔足朝祈雪的坟墓奔去,远处的守墓人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十年前,似乎也有一场风光大办的丧事。」「那时还是请了我师傅出山来落葬的呢,如今竟浑都不记得了。」我没有回头,只是加紧了步伐。十年之前,我还只是皇后身边的采买宫女。如今我已经二十五了,我记得,祈年死的那年也是二十五岁。祈年啊,那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人;他张扬肆意,和这座城截然相反。乱葬岗下了雨,道上有些泥泞,我费了一番力气才走到祁雪的墓旁。然而,我却呆呆地看着一个已经远去的背影,无措地低下了头,内心喃喃道:「陛下。」十年前我才十五岁,因着家里打点的缘故,便入了凤藻宫做了皇后娘娘宫里的采买女官。这活还算轻松,而且每逢十五都可以出去采买一些宫里需要的物资。我并不太懂采买中的关窍。很多人都说这是有油水的差事,我确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每次出去都可以吃到永祥楼的炖鸡。年少不更事的我总是玩到很迟才回来,前几次都被拦在城门口冻得瑟瑟发抖。偏我是一点都没记住的人,能连着好几个月都在城门外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过许是次数多了,以致于后来城门的守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时只觉得运气好,然而并不知晓自从我被冻得大病一场后,皇后娘娘每年都会派人给那些守卫几两银子买酒喝。十年前的京城一如十年后繁华,走在街上便听到那城南出了新的戏班子,敲锣打鼓得能唱上半宿。我随着人群前行着,忽地有个孩童重重地撞在我的脚上,我的膝盖一弯险些落在地上。似有人轻轻拉我入怀,声音温柔却不失坚毅,一双落满星辰的眼睛正在浅笑地看着我。「姑娘小心。」我轻轻抬眸,刚好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面前的少年长的清秀张扬,他藏起自己粗粝的手掌小心地拥着我,他似乎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魅力,他张扬的笑容勾地天地仿佛一瞬都失了光。我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少年的拥抱让我忍不住羞赧了脸。「多谢公子。」他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却是极温和的,既与那些羽林军的粗糙不同,又与太监们的尖细有异。「姑娘外出夜行应当小心些,姑娘生的漂亮,若让贼人盯上可就不好了。」我自小便听过无数的人夸我生的极美,只是他们的眼神里无非带着情念,亦或类似于对商品价值的估量,而面前的少年眼里的清澈,让最简单的语句在我早已死去的心里泛了一丝涟漪。我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起头。「公子,不知我…可否有幸问一问公子的大名?」抬眸时却只余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正当我嗟余长叹自己的软弱时,突然他在远处背对着我摆了摆手,声音不大却入了我的耳。「我叫祈年。」祈年,这名字真好听。2「皇上驾到一一」我慌忙地扶着皇后娘娘跪下,走进来的男子笑意盈盈,似是格外和善,只是那抹明黄无时无刻不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阿辞生的越发漂亮了」皇帝喝了口茶,兴致盎然地看着我。「阿辞还小,臣妾还想在身边留个两年」皇后娘娘笑着回答,眉眼不着痕迹地示意我退下。好在皇帝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娘娘新收到的古画上,我也趁机溜了出来。御花园里的花开了大半,走在鹅卵石上赏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的确是散步的好地方,如果不是有一支箭羽直直地向我冲来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宫里竟然也有人敢行凶,目光落在箭翎上一时间忘了动弹。然而就在箭羽即将射过来的时候,一块斜刺冲出的石头打断了这支箭,箭垂直地掉落在我的脚尖,回眸便看见熟悉的少年冷漠地把手藏进衣袖。我强耐着欢喜走上前去。「祈年公子」祈年看着我皱了皱眉,脸上浮出了冷漠而复杂的情绪,生疏地退了半步行礼。「这位姑姑,我们从前见过么?」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我心中凉了半截,语气也落寞了不少。「去年在长街上是祈年公子把阿辞从……」此时一个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祈元帅,祈元帅原来在这里,叫老奴好找。祈元帅先行随老奴去御书房候着吧,陛下迟些就到。」我的心思微动,原来他是元帅啊。元帅,大抵是很高的职位吧。也是,祈年公子这般的气质,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差役。我的心思有些错乱,低头看着鞋尖,我大抵是配不上的…不是,阿辞,你在想什么呀。面前的祈年微微颔首。「有劳公公带路了。」祈年转头看向我,想要说什么却没开口。「这位姑姑,祈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没了兴致。「祈元帅好走……」突然我听到了祈年的声音。「小姑娘,会再见的。」我骤然地抬头,瞧着祈年的嘴分明没动,只是笑盈盈的桃花眼出卖了他。祈年抬眼时笑意已化作冷意,又回到了冷漠的模样,随着公公离开了。祈年的话像一根芦苇,将我几近寂灭的少女心思重新挑动了起来。可是我等啊等,等啊等,祈年都始终没有来找我。我连着几天都忘了给花浇水,连皇后娘娘都看出来我是小姑娘动了心。「阿辞,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皇后娘娘逗乐了。「阿辞,我只点你一句,那祈年看的是个极好的少年郎,却大概率是个断袖。这些心思,早点断了吧。」那时我口无遮拦,叉着腰。「断袖怎么了?阿辞生的好看,弯的也能给他掰直喽。」只是那时我并不知晓,弯的不是祈年,而是我。3因为祈年一直没有来找我,我便主动出击想去军营里瞧瞧。皇后娘娘知道了也没有拦着我,还专门放了我一天假。我偷偷地想溜进军营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军汉拦下了,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这小娘们来这干什么,不会是来找汉子的吧……」「喂,王五,这几天京城里抓了好几个敌国的探子,可别掉以轻心」我红着脸,攥紧了衣角,低声反驳。「我不是。」「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把你扭送到将军那你同他辩个明白。」说着便想动手来抓我,却被一柄纸扇拦下来。「军师大人」我看到了一个白面书生,长的很是儒雅,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容温和,如果不是折扇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出卖了他。「牛逼」我读出了上面两个字,看着他的笑容全然地凝固在脸上。实话实说字很丑,完全和他的气质不符。他默默地收起了折扇。「退下吧,她是元帅的客人。」两个汉子听闻赶紧手忙脚乱收起绳子离开了。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你识得我?」「不识得,只不过姑娘身上带的是宫里的玉佩,而且……」他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元帅说,最近又招惹了一个小姑娘。」我听到“又”字,一时间倒没有多少不开心,只是有点奇怪。「可是,元帅不是……断袖么?」我说“断袖”时压低了声音,还极为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呵」似是一声冷笑,他“啪”一声打开了折扇,又颇为狼狈地把写有字的那面朝向自己。「元帅果然说的不错,你这小姑娘倒是讨喜的紧。」「走吧小姑娘,去试试运气,元帅近些天忙的很,看看能不能见的到吧。」军师引着我直入了主帅大营,门口的军官忙进去通报,好在祈年最终接见了我。「小姑娘来的真是不巧,如果我现在脱的开身,一定带你去尝尝城北的豆腐脑,那味道才是一绝。」祈年支着脑袋眼巴巴地叹息,手里依旧笔耕不缀,偏侧的头在流泻的太阳下展示出近乎完美的少年脸庞。「祈年……大哥,阿辞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不妨事的。」「哦,那?让秦延文陪你出去走走?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书呆子。」祈年看到我脸上浮现的不解,又如是补充道。「祈年大哥,阿辞在这里就很好」「也行吧…」祈年重新取出新的折子。「小姑娘,迟点我再亲自找你一趟。」虽然我没把祈年的空口许诺放在心上,毕竟上次他就没有再来。不过心中多少还是升了几分期待。但是这种期待并不是从天下掉下个人直接把人砸死啊一一夜晚我褪去衣物准备入睡的时候,忽然便听闻重重地一声响一个人从房梁上落了下来,正想要呼喊却对上祈年幽怨的眼神。祈年扬起标志地微笑,似乎知道我对这个最没有抵抗力。「小姑娘,你这房梁可真不结实。」我压低了声音,此刻我即便再不知事也知道这被发现是要被砍头的。「你疯了?这是后宫!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而此时的惹祸家伙依旧调笑着,轻轻用折扇勾住我的脸。「正所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耳边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我乍一瞧竟是秦延文,应是同祈年一起掉下来的。秦延文被祈年压在了下面,此刻脸上还带着祈年的鞋印,好不狼狈。秦延文冷淡地瞧了一眼祈年,神情更差了。「先说正事。」祈年这才浅浅收敛了笑意,眉眼弯弯的脸上多了几分正经的神情。「小姑娘,还记得之前的那支箭么,许是和前朝的余孽有些关系,这支箭估计是冲陛下去的,只是当天他们无从机会下手,又叫羽林卫发现了踪迹才想随意弄个人草草了事的。」原也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我只是一个二等姑姑,也不值得有什么人惦记着想要除之而后快。至于前朝余孽还有敌国探子也不是我应当所该考虑的,我轻轻地点头。「多谢祈年大……元帅告知」秦延文轻轻用扇面叩着桌面,懒懒地补充。「我同祈年元帅需要明天即刻起程去边陲一趟剿灭前朝余孽,免得他们和敌国勾结在一起,祈年元帅说放心不下一个小姑娘,所以半夜来访,冒昧了。」我心头一暖,难为祈年大哥还能记得我。「多谢!」祈年还想说什么却被军师大人匆匆拉走。不过也没有关系,祈年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我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但愿吧。4祈年走的这些天,我了解了很多祈年的过往。比如说,祈年是出身在没落勋爵的祈家独子。再比如,祈年战无不胜,用兵如神,却最爱挑逗好看的小姑娘,因此被参了无数次,直至陛下严重告诫才有所收敛。再比如说,祈年的军师大人长的很是儒雅,不过手段极为狠辣,就没有探子在他的手下吐不出话来。对此,我表示不信谣不传谣。军师大人明明是个逗比,怎么能和狠辣沾上边呢?不过三个月祈年便回来了,只是伴随着他回来的还有祈元帅受了重伤的消息。陛下亲自前往问候,我虽然心急如焚也只得不得不耐着脾气等到午时才匆匆起身前往帅府。帅府修的极偏,我走了许久才到,抬头时天已经黑尽了。肚子又饿,然而周围已经没有铺子开业了。我仰望着修建得高高的围墙,感叹着机灵劲丝毫派不上用场。好在帅府的西南墙角有一个狗洞,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巡逻到这里,我便不顾形象地爬了进去。虽然我并不识得路,一片黢黑竟然也给我找到主屋。然而主屋里并没有年轻俊美的元帅,只有一个极漂亮的女子在浴桶里坐着,氤氲的热气漫在屋里,我却一眼瞧出那是祈年。祈年,竟然是女子么?我探了探头,只见那细腻洁白的脊背上,全是斑驳的血痕,我的心如被剜般疼痛,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少年,敬如神明般的少年啊。祈年似乎是察觉到陌生人的到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对上我,看清我的脸后目光柔软了几分,声音却依旧有些冷硬。「进屋吧。」「你……你你你。」我指着她,好半天才接受祈年是个女的的事实,尴尬地捏着鼻头走进屋。祈年迅速裹好衣服,穿着襦裙的祈年生的更是楚楚动人,长长的睫毛上还落着水珠,潋滟得不可方物。只是如此一番惊艳的美人画卷,被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惊扰了。祈年叹口气往我怀里揣了两个包子,又指了指柜子。「今晚还有客人来,小姑娘不便见,且进柜子躲躲吧。」我总是来的不是时候,我在柜子里愤然地咬了口包子,从柜子的孔里想看外头的动静。外头的祈年为自己斟了一壶茶,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多时,外头就有了动静,我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形,祈年的对面黑袍男子熟稔地落坐在他的对面。只见他伸手掀去了他的斗篷,看到他的脸时我用手捂住了嘴才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响来。竟然是陛下!祈年起身下跪。「臣祈年见过陛下。」陛下的眉头紧锁,却似乎对女装的祈年没有半分差异,想是早已知道。只是女人涉政,在我朝可是砍头的死罪,若是一朝戳穿,只怕是陛下也保不住祈年大哥。「这不是在朝堂,不必跪朕。」「……君臣有别,臣铭记于心。」陛下扶了扶额头,神情有了几分松动。「朕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入宫为妃。」祈年默默地低下了头。「臣…不愿意。陛下想要虎符,臣愿意双手奉上,陛下想要的只是兵权,而不是后宫多一只金丝雀。」陛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只是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这一次如果没有朕,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不是么?」祈年抬头对上陛下的眼睛,眼底尽是坦然,似是在冷冷地嗤笑。「所以陛下要挟恩图报么?」在柜子孔里我可以看到陛下轻蹙的眉头。「……祈年,你以往可不会这么以下犯上。」祈年却坦然对之,然而陛下似乎也不急,只是目光如炬地朝我的方向看来,含笑品了品桌上的冷茶,却让我心惊。「祈年,有时,女人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陛下似乎能够透过孔洞直视我的眼睛,冰冷的宛如一把刀割在我的心头。「陛下害怕的无非是王军的不从……既然陛下执意如此,臣会如陛下所愿的」祈年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陛下的视线。「臣恭送陛下。」陛下收敛了眉尖的冷意,穿上斗篷抬脚便离开了,我才惊觉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祈年打开柜子,轻和的笑容一如初见。「走吧,小姑娘,送你回去。」祈年背着我走在长街上,我提着一只红灯笼,红灯笼照在他的衣服上,衣襟上渗出了些血。「祈年,祈年你流血了……」我手足无措地用手帕拭去他的血。「流血了么。」祈年喃喃道,他仍旧背着我,稳稳的生怕我掉了下来。「祈年大哥,先处理伤口吧,军师大人要是知道了也会这么做的。」「秦延文,他,去世了。」背着我的少年声音落寞了几分,我想下来却被祈年牢牢地背着,想动却又怕扯到他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脖子。「对不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头微微低垂。「阿辞,我只有你了……」是啊,祈年只有我了。5宫城里下了好大的雪,许是祈元帅去世的缘故,皇帝感念祈元帅的功劳加封祁府,而祈年本人则是配享太庙。我在皇后娘娘身边站着,静静地听着宫女向皇后娘娘的禀报,拥着怀里的暖炉,只觉得这天气愈发的冷了。宫女似还有什么想说的,余光瞥了瞥皇后娘娘又慌忙地低眉。「娘娘……」皇后娘娘揉着她的太阳神经,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说是陛下新带回了个姑娘进了宫,听人说是祈元帅的庶妹祈雪,陛下拟旨说要封妃,未候寝还封妃本朝还从未有此先例…好多人都说是陛下受了引诱。」皇后娘娘疲于应付这些,闭了闭眼,示意我去回应,我立时上前呵斥道。「祈元帅为国捐躯,陛下封赏亲眷也属正常,回去只管看着些,少让他们多舌。」宫女神情一凛,称是退下。我上前为皇后娘娘轻轻地揉着太阳神经。「阿辞,再过两年本宫给你指个好亲事吧。」我摇了摇头。「如果这世间真有人能胜过祈元帅,阿辞就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皇后娘娘叹息。「当真是红颜祸水啊。等着吧,祈雪要入宫迟早也会来拜见本宫的。」我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这红颜祸水说的是祈年还是祈雪。第二天我戴上了皇后娘娘赏的新发簪,想了半晌又褪下换了个朴素的钗子。「祈雪姑娘来了。」小宫女附在皇后娘娘身边耳语,祈年尚未封妃故依旧依礼称声姑娘。「传进来吧」外头进来的女子已有二十五岁的年纪,她有些笨拙地朝皇后娘娘行了宫中的礼仪。「皇后娘娘。」「阿辞,你先退下吧。」我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心头一急。「娘娘!」祈年冲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跺了跺脚,转身退去了,走时还听到皇后娘娘对祈年说。「祈雪姑娘见笑了,阿辞就是这样的脾气。」才不是呢,我早就懂事了。不然怎么会看到祈年淡笑下的哀绝呢。我在凤藻宫门口踢着石子,过了好久身后传来祈年的轻咳声,我忙拍去灰尘起身。「小姑娘还在生气呢。」祈年温和地冲我笑,我发觉他的一颦一笑越来越像军师大人了。他似乎好久没有再张扬地调笑,更多的是内敛到极致的微笑。「祈年……雪姐姐,你入宫,不后悔吗?」我大着胆子问,却不敢瞧他的眼睛。「小姑娘,这世间来一趟本就不容易,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daxueteng.com/gjyjj/117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