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招鬼之术
唐朝初期,太行山南麓,侯兆川一带有一个名叫齐广的年轻男子,一人独自在山谷中的一座茅屋内居住,齐广膂力强劲,擅使一把硬弓,百步之内,百发百中,平日里以打猎为生! 一日早上,齐广在深山中转悠了好久也没有打到猎物,眼看一无所获,正准备打道回府,就在这时,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一只野兔,齐广眼疾手快,掣出弓箭,一箭射去,劲箭离弦,眼看野兔将被利箭射中,谁料野兔后腿一蹬,蓦地向右前方电射而去,齐广这一箭?竟然落空了,齐广一向自负箭术过人,哪知今日不但猎物一无所获,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箭术也不灵了,气急败坏之下,向着野兔逃跑的地方追去。 野兔净拣一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越跑越远,齐广紧追不舍,不知不觉跟着野兔走进了一片原始森林,林木重蔽,森然草石环绕之下,立着一截残缺墓碑,墓碑后面雾气流动,像是另有天地。 前面野兔猛得一窜,跳进了墓碑后面消失不见,齐广掣出弓箭,紧随其后,扫了一眼墓碑,片刻之间被碑文吸引,据墓文所载这里居然是已经仙逝了一百多年的茅山道士青松道长的坟墓,相传那青松道长一生降妖无数,侠名播于天下,不想最后竟长眠于此! 齐广心念一动,环顾四周,只见道长墓穴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大洞,难道青松道长的墓穴被人盗掘了吗,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齐广往洞里一看,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一头白毛老狐倚着成松道长的灵柩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本纸页发黄的道家典籍,齐广大怒,那老狐居然胆敢掘开道长墓穴,偷看陪葬的道家典籍,定是妖邪之物,硬弓在手,也不答话,抬手挽弓向老狐射去,齐广与老狐距离不过一丈,在如此近的距离,箭术再差之人也可穿杨而过,何况那老狐正在专心看书,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叮的一声清响,老狐被利箭射穿头颅,箭势不衰,将它头颅牢牢钉在了身后所倚的青松道长灵柩之上,箭尾犹自微微颤动,那老狐双目圆睁,死在当场! 齐广射杀老狐后,拾起古书,想到这妖邪所看的古籍定是非同小可,随手翻了几页,只见上面记载的居然是早已失传的招魂引鬼之术! 齐广不由暗自庆幸,如果这种法术被妖邪之物习得,定成危害一方的祸患,书中内容奇幻,引人入胜,齐广一时之间忘却了所以,不停看了下去,几个时辰下来,终于学会了这门招鬼法术,伸了个懒腰,一看外面天色已近黄昏,赶紧把老狐尸体拖出穴外,把墓穴盗洞用树枝和土重新填好,至于古籍,齐广决定带走,因为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回到家中,已是晚间,忽听家门口传来阵阵狐狸悲鸣,抬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狐狸眼睛夜间所发的点点红光,原来那白毛老狐乃是此山中的狐族之王,狐王在古墓中被杀,古书被夺,曝尸荒野,狐族焉能善罢甘休,如今大举前来复仇! 可是齐广已习得招鬼之术,此刻虽然保持警惕之心,却没有半分胆怯之色,一会儿工夫,齐广家中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妖冶娇媚,两人都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脸露悲伤之色,男子说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射杀我父,夺去典籍?”原来这对男女正是狐王的一儿一女,男的唤作震邦,女的唤作媚娘。 齐广正色道:“我杀你父并非出自私人恩怨,你父偷掘青松道长坟墓,打扰道长安静,偷练道家典籍,倘若练成那书中的招鬼之术,岂不是让我人间生灵涂炭,我杀他,乃是为世间人类除一大祸!” 媚娘大怒道:“典籍在你手中并无用武之地,凭你凡夫俗子的悟性,是不可能学会招鬼之术的,我命你交出典籍,我们饶你不死,否则,我狐族大军将尔碎尸万段!” 它哪想得到齐广天赋异禀,道心澄明,几个时辰就已经学会了招鬼之术,此刻闻言默不作声,媚娘见齐广不为所动,与震邦一起身形暴退,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那正是狐族的进攻信号! 大地在颤抖,满耳都是兽类践踏大地的声音,齐广知道狐族大军进攻在即,连忙念动咒语,右手一挥,顷刻间,地底冒出无数恶鬼,披坚执锐,扑向狐族大军,那恶鬼有形无质,手中长枪锋锐至极,挡者立毙,几乎在瞬间就分出了胜负,狐族被杀的尸横遍野,就连震邦都饮恨当场,整个狐族大军全军覆没,媚娘仅以身免! 此役威震山涧,齐广藉此招鬼术一战封神,从此之后,山涧的魍魉魑魅见到齐广都得绕着走,齐广也不再打猎,开始以招鬼术在江湖上行走,数次以此救人于危难之间! 直到有一天,潞州的节度使何旭被媚娘所惑,娶媚娘为妻,那媚娘恨齐广入骨,频频向何旭吹枕头风,怂恿何旭设法杀死齐广! 这日,何旭派人把齐广召到都府,看到齐广便问:“听说你有招鬼之术,本官今天想开开眼界,见见恶鬼,倘若你不能让本官如愿,本官将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处决你!”其实何旭心里早拿定主意,假如齐广真能招来恶鬼,就以身怀妖术为由杀掉他,所以不管齐广能不能招来恶鬼,都难逃一死! 齐广闻言冷冷一笑,道:“这有何难!”说罢,默念咒语,右手一挥,地底冒出五名披坚执锐的恶鬼押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鬼囚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两个鬼囚见到齐广就跪下磕头,说道:“这个不肖子真是不让我们省心呀,他居然敢得罪你这样的神人,实在是罪该万死!”何旭定睛一看,两个鬼囚正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父母! 两个鬼囚又哭着对着何旭训斥道:“你这不肖子得罪神人,让我们在地府里也不得安宁呀!还不跪下谢罪!”节度使何旭惊恐万状,泪流满面,跪下向齐广磕头请罪! 齐广一言不发,拂袖而去!是啊,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从此,大江南北,再也没有人看到过齐广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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